为什么同样面对美国的压力,瑞士敢说不,日本却一路点头,给了我们什么启示?
最近,瑞士和美国之间的一轮贸易谈判,引发了欧洲媒体的热议。乍一看,这不过是一场常规的贸易协商,但当你把细节看清后,就会发现这里面藏着不少值得我们借鉴的东西。
早在特朗普刚上台不久,为了推动和美国停滞许久的贸易协议,瑞士主动释放了信号。瑞士政府带着商界代表团访问华盛顿时,还特意送上了象征稳定与信用的“金条礼物”。这件事当时被媒体形容为“金条魅力攻势”,听起来有点夸张,但用意很直接:瑞士希望关系更顺畅,谈判更容易推进。
结果,这一招还真有效。几乎就在会谈结束后一周多,美国立刻把对瑞士商品的关税,从原来的 39% 降到了 15%,这基本等于把瑞士重新纳入和欧盟同等待遇的范围。对瑞士来说,这已经是非常可观的成果。
双方随后宣布,已经达成初步框架协议。按照对外公布的内容,美国会放开更多关税空间,而瑞士则承诺在 2028 年前,对美国投资 2000 亿美元。这个数字很大,其中还包括增加对美国本土制造业的投资。对美国来说,这绝对是一份“甜头十足的合同”。但变数,在谈判最后阶段突然出现了。
根据路透社 11 月 28 日的报道,美国商务部在最新一轮谈判中提出了一个额外要求:瑞士必须把其中 1000 亿美元的投资,让美国方面“自主调配”。说白了,就是钱让我来花,瑞士只负责给。这要求,瑞士人直接拒绝。
知情人士说得很清楚,美国贸易代表格里尔和美国财政部长贝森特在前期谈判中,从来没有提出过这种要求。真正提出的人,是美国商务部长卢特尼克。他在最终阶段介入,提出希望瑞士能“对标日本”。为什么是日本?因为日本在对美贸易协定中,同意了 5500 亿美元的投资,而且几乎让美国完全掌控这笔资金的使用方向。换句话说,美国是在逼瑞士对标日本的“合作模式”。但瑞士的回答非常直接:不行。
参与会面的瑞士商界代表、合众集团联合创始人甘特纳也证实,瑞士高级谈判官员明确拒绝了这一要求。他说,“美国人想像对待日本一样,使用瑞士的一部分投资,但瑞士不会接受。”
瑞士的态度之所以强硬,不是因为它不需要美国市场,而是因为它清楚,一旦让美国掌控投资,就等于放弃主权决策权。这是瑞士无法接受的底线。
反观日本,美国使用日本 5500 亿美元投资,几乎不需征求日本意见,这情况连美国人自己都在媒体上大大方方拿来当“模板”。美国官员一直强调,美日模式可以让其他国家“参考”。但问题是,日本并不是参考值,而是前车之鉴。
一个 900 万人口的瑞士,面对美国能扛住;一个 1.2 亿人口的日本,却一路让步。同样是盟友,同样需要美国市场,两者的差别为什么这么大?这其实涉及一个核心问题:一个国家在对外谈判时,有没有底线。
瑞士的底线很清楚:国家投资必须由本国掌控,美国不能越界。瑞士官员在媒体问询时也强调,他们不是向美国“投降”,更没有“把灵魂卖给魔鬼”。
瑞士政府清楚自己的国家定位。瑞士不是超级大国,但它依靠中立政策、金融信誉和产业优势,建立了独立的谈判地位。瑞士知道美国需要他们什么,也知道自己能给到什么,但不允许美国跨越主权界线。
而日本,几十年来把美国视为唯一的靠山,它的经济政策、安全政策,甚至产业投资路径,都绑在美国身上。日本习惯了在关键问题上“先答应,再补充条件”。直到现在,美国都能轻易要求日本按照自己的产业战略进行投资,这种结构性的依赖,让日本很难在谈判里说“不”。
面对美国这样的大国,一个国家如果越依赖,就越容易被要求“再让一点”。你让一步,美国就要你让第二步;你退一寸,它要你退一尺。这不是地缘政治特例,这是规则。这也能给我们一个启示,那就是对日本不能太好,要像美国那样,打到它服,再谈合作。

